SOC-8

深色模式

简介

照护指南的目的和使用 ​

世界跨性别健康专业协会（WPATH）《照护指南》第八版（SOC-8）的总体目标是为医务人员[1]提供临床指导，以协助跨性别和多元性别[2]群体获得安全有效的途径从而实现其对性别自我持久的个人满足，以尽可能改善其整体身心健康与自我实现。此类协助包括但不限于激素和手术治疗、嗓音和沟通治疗、初级保健、脱毛、生殖和性健康以及心理保健。医疗保健系统应为 TGD 群体提供医疗必要的性别肯定医疗保健：见 第二章 全球适用性，声明 2.1。

WPATH 是一个国际性的、多学科的专业组织，其使命是推动跨性别健康方面的循证照护、教育、研究、公共政策和尊重。该组织成立于 1979 年，成员现包括 3,000 余名医务人员、社会科学家和法律专业人员，均从事影响 TGD 群体生活的临床实践、研究、教育和宣传工作。WPATH 的愿景是建立一个所有性别认同和性别表达的人都能获得循证医疗保健、社会服务、正义和平等的世界。

该组织的主要职能之一是通过针对 TGD 群体编写的《照护指南》（SOC）为该群体推动建立医疗保健之最高标准。SOC-8 基于跨性别健康领域现有最佳的科学知识和专家共识。SOC 最初制定于 1979 年，上一版本（SOC-7）于 2012 年发布。

这一领域的研究和经验主要来源于北美和西欧的视角，若将 SOC-8 应用于世界其他地区，需进行相应的调整。本版本 SOC 内容包含文化相对性[3]的方法和建立文化交流能力（cultural competence）的建议。

WPATH 认识到，健康不仅取决于高质量的临床照护，更仰赖于保障公民完整权利、包容、平等的社会政治环境。只有透过公共政策和法律改革，增进对多元性别的包容、推动多元性别的平等权利，消除偏见、歧视和污名化，才能最终增进健康。也正因如此，WPATH 致力于倡导此类政策和法律变革，同时积极呼吁负责照护 TGD 群体的医务人员在尊重个人自主权的同时，推行更为安全、合规的性别肯定照护。

尽管 SOC-8 主要是为医务人员编写的，但个人、其家庭和社会机构也可以通过 SOC-8 来了解如何改善这一多元化群体的健康。

SOC-8 全文共 18 个章节，内容涵盖了对照护 TGD 群体的医务人员的建议。每项建议后都附有说明和相关的参考文献。关于为成人和青少年开展性别肯定医疗[4]的建议载于相应的章节（见 成年群体的评估 和 青少年 章节）。关于性别肯定医疗的建议和标准的摘要可参见 附录 D。

SOC-8 所涵盖的人群 ​

在此版本中，我们使用 “跨性别和多元性别”（TGD）一词，以尽可能广泛而全面的方式描述那些在全球范围内多种多样的社群中性别认同或表达与其出生时被社会指派的性别不同的人群。“TGD” 一词同样囊括了那些具有特定文化或语言中特有的经历、身份或表达的人群，未必基于西方对性别的概念或描述性别的语言，也未必为之所涵盖。

WPATH 的 SOC-8 扩大了在 TGD 范畴中被纳入的群体，并明确了应该在什么情形下应用这些指南以促进平等和人权。

在全球范围内，TGD 群体有着各种不同的性别身份和表达，且在不同人生阶段对性别肯定照护的需求因个人目标和特点、可用的医疗保健资源以及社会文化和政治背景而异。特定群体缺乏相应的照护指南，会导致针对该群体的治疗方法千差万别、莫衷一是，部分甚至会造成适得其反或有害的效果。SOC-8 提供了增进多元性别群体的健康和福祉的建议，其中包括那些经常被忽视和 / 或边缘化的群体，包括非二元性别人士、Eunuch[5] 和间性人士。

SOC-8 一如既往地概述了对 TGD 青少年的适当照护，其中包括在有指征时青春期阻滞剂和性别肯定激素的使用。

在世界范围内，TGD 群体在寻求医疗服务时常遭遇跨性别恐惧、污名化和被拒绝提供服务的状况，同时医务人员也存在知识不足的问题，这导致了显著的健康状况弱势（disparity）。TGD 群体往往反映，由于医务人员欠缺相关知识及培训，甚至常需要 TGD 人士本人自行指导医务人员如何提供照护。TGD 群体所面临的歧视、社会边缘化和仇恨犯罪相互交织，导致了少数群体压力（minority stress）。这种压力与心理健康状况弱势相关联，表现为相比顺性别人群更高的抑郁症、自杀意念和非自杀性自伤行为比率。各领域专业人员都应考虑 TGD 群体的明显弱势。WPATH 敦促各医疗保健当局、政策制定者及医学协会阻止和打击医务人员的恐跨行为，并确保尽一切努力将 TGD 群体转介给有经验和愿意提供性别肯定照护的专业人员。

SOC 的灵活性 ​

SOC-8 旨在灵活适应全球 TGD 群体多样的医疗保健需求。在具有适应性的同时，本指南提供了推动最佳医疗保健的标准，并为性别不一致人群的医疗服务提供了指导。与《照护指南》（SOC）先前的所有版本一样，本指南为性别肯定医学干预制订的标准是一套临床指南；个别医务人员和项目可在与 TGD 个体协商下修改。临床上不完全遵循 SOC 的原因可能包括：服务对象独特的解剖、社会或心理情况；经验丰富的医务人员对处理某些常见情况的方法不断进行的改进；特定的研究方案；在世界诸多地区存在的资源不足；或特定减害策略[6]的需要。此类偏离 SOC 的做法应被承认，向服务对象解释，并将其记录下来，以确保其所受照护的质量及所受的法律保护。记录本身对于积累新数据也有其价值，而其数据可以在将来被回顾性地检验从而使医疗保健过程和 SOC 本身得到改进。

SOC-8 重视知情决策的作用以及减害策略的价值。此外，该版本 SOC 承认各种可能不需要进行心理、激素或手术治疗的性别表达。医务人员可以利用 SOC 帮助个体根据其性别表达的临床需求考虑各种可用的医疗服务。

多样性与诊断 ​

表现出与出生时受指派性别在传统意义上不一致的性别特征，包括性别认同，是一种常见的、因文化而异的人类现象，不应该被视为本质上负面或病态的。不幸的是，性别认同和表达的非常规和多样性在世界各地的许多社会常遭到污名化。这种污名会导致偏见和歧视，造成 “少数群体压力”。少数群体压力是一种特殊的（所有人群所经受的一般压力源之外的）、源自社会的长期压力，可能导致 TGD 个体更易产生诸如焦虑、抑郁等心理健康问题。除社会整体的偏见和歧视外，污名化还会导致一个人在人际关系中受到虐待和忽视，这反过来又会导致心理痛苦。然而，上述病征并非 TGD 群体与生俱来，而是由社会环境导致的。

尽管性别烦躁在美国精神病学协会的《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DSM-5-TR）中仍被视为一种心理健康状况，但在世界医疗界，性别不一致不再被视为病态或精神障碍。在世界卫生组织的《国际疾病和相关健康问题分类》第 11 版（ICD-11）中，性别不一致被视为一种健康状况。从过去到现在，污名化现象导致 TGD 群体遭受痛苦及病理性心境恶劣的困扰，而上述困扰可以通过各种性别肯定治疗途径加以解决。虽然命名可能会改变，各类医学组织或行政机构可能采用新的用语或分类，但对于性别认同与其出生时受指派性别并不一致的众多人群而言，医学界明确意识到对其进行治疗和照护的必要性。

并非在所有的社会、国家或医疗保健系统都要求先进行诊断才能提供治疗。然而，在一些国家，明确的诊断可能有助于获得必要的医疗保健服务，并可指导进一步研究有效的治疗方法。

医疗保健服务 ​

性别肯定照护的目标是与 TGD 人群合作，全面满足其社会、心理和医疗健康需求和福祉，同时尊重并肯定其性别认同。性别肯定照护为 TGD 人群在生命各个阶段提供支持 —— 从童年时期性别不一致的最初迹象的出现，直至成年和老年 —— 亦包括在性别过渡之前或之后对自己的性别认同感到疑虑和不确定的人。

作为一个整体，跨性别医疗保健大于其部分的总和，涉及内分泌学、外科、嗓音和沟通、初级保健、生殖健康、性健康和心理健康学科之间的整体跨学科和多学科照护以支持性别肯定干预，亦涉及预防保健和慢性病管理。性别肯定的干预措施包括青春期阻滞、激素治疗和性别肯定手术等。应该强调的是，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方法。TGD 人群可能需要接受其中全部或部分的干预措施以支持其性别肯定，也可能不需要任何干预。指南鼓励使用以服务对象为中心的照护模式来启动性别肯定干预措施，并对许多旧有的限制进行修正，力求进一步扫除相应人群获得照护的障碍。

理想情况下，医疗服务提供者之间应该进行沟通和协调，目标是优化以服务对象的需求和愿望为中心的性别肯定干预的结果和时机，并尽量将伤害降至最低。在资源充足的条件下常能采用多学科咨询并进行照护协调，但世界上许多地区缺乏专门的针对跨性别者的照护设施。在这些地区，如果条件允许，强烈建议各照护提供方建立一个支持网络，以帮助跨性别者获得当地无法获得的医疗保健。

在全球范围内，TGD 群体有时会被家庭成员或宗教团体等强迫实施扭转治疗。WPATH 强烈反对任何矫正或扭转治疗（见声明 6.5 和声明 18.10）。

医疗保健环境 ​

SOC-8 指南植根于 TGD 人群的基本权利，适用于所有的医疗保健环境，无论个体的社会或医疗状况如何。本指南涵盖了对被监禁或生活在其它机构环境[7]中的 TGD 人群应用相关照护指南的建议。

由于缺乏经验丰富的医务人员，以及面临获取医疗困难、医疗支出高昂等障碍，加之先前可能遭受污名化的就医经历，许多 TGD 人士使用未经处方的激素治疗。然而，这种行为存在着健康风险，原因包括使用未受监督的、采用可能超治疗剂量的治疗方法，以及共用针头给药造成的可能的血液传播疾病暴露。然而，对于许多人而言，这是获得医疗必要的性别肯定治疗的唯一途径。应以减害策略的视角应对非处方激素的使用，以确保个体与能够开具安全和受监测的激素治疗的提供者建立联系。

在一些国家，TGD 的权利日益得到承认，并且正在成立可以作为照护服务样板的性别诊所。然而在其它国家尚无类似的设施，医疗资源可能更加匮乏和碎片化。尽管如此，人们仍在不断探索不同的照护模式。这样的尝试包括将性别肯定照护分散到初级保健环境中，以及建立远程保健服务以减少获取医疗服务的障碍。但是无论采用何种模式，都应根据当地的社会文化、政治和医疗环境，对 SOC-8 所概述的性别肯定照护原则进行相应的调整。

方法论 ​

本版《照护指南》（SOC-8）采用了比之前版本更严谨、明确的循证方法编写而成。本指南使用的证据不仅基于已发表的文献（直接和背景证据），也包括基于共识的专家意见。本循证指南包含了旨在优化相关照护的建议。这些建议都基于对证据的全面审查，对益处和危害的评估，服务提供者和服务对象的价值观和偏好，以及资源的消耗和可行性。

虽然循证研究为可靠的临床实践指南和建议提供了依据，但必须权衡不同环境下提供照护的实际状况和可行性。在 SOC-8 的制定过程中，我们结合了美国国家医学院和世界卫生组织关于制定临床实践指南的建议，其中涉及透明度、利益冲突政策、委员会组成和小组程序。

SOC-8 指南委员会由多学科的专家、医务人员、研究人员和利益相关者组成，来自不同地域，代表不同观点。指南的制定得到了方法学专家的协助，其在制定计划、问题设定和系统综述方面提供了建议。此外，国际咨询委员会提供的和公众意见征询期所获得的建议也被纳入考虑。所有委员会成员均作出了利益冲突声明。SOC-8 中的建议基于支持干预措施的现有证据，对风险和危害的讨论，以及在不同环境和国家背景下的可行性和可接受性。最终建议的共识通过德尔菲程序（Delphi process）达成，涵盖了委员会的所有成员，并要求得到至少 75％的成员的赞成。SOC-8 方法论的详细概述包含在 附录 A。

SOC-8 章节概述 ​

SOC-8 与之前版本相比具有重大的进步。其变化体现在方法论上的根本性差异，显著的文化变迁，临床知识的进步，以及对 TGD 群体在激素治疗和手术以外的其它诸多医疗事项的认识。

SOC-8 是对 2011 年制定的 SOC-7 的延续，拓宽了其覆盖范围，摒弃了仅关注 “诊断跨性别” 的心理学要求和缓解性别烦躁所需医疗的狭隘视角，转而关注个人整体层面的性别肯定照护。WPATH 在 SOC-8 中对过往的指南内容进行了扩充，明确了哪些人属于 TGD 群体，性别肯定照护需要提供或不提供哪些内容，以及应在哪些环境中应用这些指南以促进平等和人权。

SOC-8 包含若干新的章节，例如 成年群体的评估，教育，Eunuch，以及 非二元性别。此外，SOC-7 的 儿童和青少年 章节在本次更新中被拆分为两个不同的章节。总的来说，SOC-8 相较于先前版本更为详尽，并为医务人员提供了更深入的介绍和建议。以下是 SOC-8 每一章节的摘要：

第一章 术语使用 ​

本章提供了 SOC-8 中所使用语言的基本框架，并为术语的使用提供了为共识所认可的建议，其中包括术语和定义，以及使用它们的最佳实践。为了更好地使用和解释 SOC-8，本文档还附带了一个词汇表（见 附录 B），其中包含常用术语和语言。

第二章 全球适用性 ​

本章参考了西欧和北美以外地区与发展和提供医疗保健服务以及倡导更广泛的 TGD 群体的照护有关的重要文献，并为翻译 SOC-8 和将其适用于不同环境提供了建议。

第三章 相关人口估算 ​

本章更新了 TGD 群体在社会中的人口估算。从当前证据可知，由于纳入标准、年龄群体和地理位置的不同，这一数据可能在不到百分之一到百分之几之间波动。

第四章 教育 ​

本章综述了关于 TGD 医疗保健的教育的相关文献。本章在政府、非政府、机构和医疗服务提供者层面上提出建议，降低合格、友善医疗的门槛。其目的是为这一教育领域奠定基础，并在教育工作者和医务人员中引发更广泛深入的探讨。

第五章 成年群体的评估 ​

本章提供了有关对寻求性别肯定医疗的成年 TGD 人士进行评估的指南，其中描述和更新了作为以服务对象为中心的方法的一部分的评估过程，以及医务人员向成年 TGD 人士推荐性别肯定医疗时可遵循的标准。

第六章 青少年 ​

本章区别于下一章节 儿童，是 SOC-8 中新增的、专为青少年 TGD 人群编写的章节。考虑到

  1. 青少年被转介至性别门诊的比例呈指数级增长；
  2. 青少年多元性别特质相关照护的研究数量增加；
  3. 该年龄群体独特的发育和性别肯定照护问题，本章被单独编写。

本章提供了对需要性别肯定医疗的青少年进行评估的建议，以及针对为青少年 TGD 群体及其家人提供服务的建议。

第七章 儿童 ​

本章涉及了青春期之前的多元性别儿童，重点关注适宜儿童发展的心理社会实践和治疗方法。

第八章 非二元性别 ​

本章从生物 — 心理 — 社会，文化以及交叉性的角度出发，对非二元性别一词及其使用展开广泛论述。本章讨论了非二元性别人群的需求，包括性别肯定照护的获取渠道，具体的性别肯定医疗干预措施，以及适当的支持。

第九章 Eunuch ​

本章介绍了 Eunuch 群体的独特需求，以及如何将 SOC 应用于这一群体。

第十章 间性人 ​

本章重点介绍间性人士的临床照护，其中讨论了相关用语、流行率以及此类个体多样化的表现形式，并提供了心理社会和医疗保健的循证建议。

第十一章 机构环境 ​

本章的内容建立在 SOC 的前三个版本上并被扩充以涵盖监禁和非监禁环境。本章介绍了如何将 SOC-8 应用于生活在这些环境中的个体。

第十二章 激素治疗 ​

本章描述了性别肯定激素治疗的启动、推荐的方案、在激素治疗前后对健康问题的筛查，以及手术前激素治疗的具体考虑事项。本章深入讨论了包括有关青少年使用促性腺激素释放激素（GnRH）激动剂的安全性、各种激素方案、监测措施（其中考虑到可能产生的与治疗有关的健康问题），以及关于激素治疗提供者应如何与外科医生合作的指导。

第十三章 手术与术后护理 ​

本章描述了适合不同性别认同的 TGD 人士的各类性别肯定手术（gender-affirming surgery, GAS），讨论了此类项目最佳的外科培训，术后护理和随访，成人和青少年获得手术的途径，以及个体化的手术方案。

第十四章 嗓音与沟通 ​

本章介绍了专业的嗓音和沟通方面的支持和干预措施，这些措施包容和考虑各方面的多样性，不再仅仅局限于嗓音女性化和男性化。现在的建议被构建为确认参与嗓音和沟通支持的专业人士的角色和责任。

第十五章 初级保健 ​

本章讨论了 TGD 人群的初级保健的重要性，涉及的主题包括心血管与代谢健康，癌症筛查，以及初级保健系统。

第十六章 生殖健康 ​

本章提供了关于多元性别的青少年和成年人的生育前景和目标的最新数据，生育力保存方法的进展（包括组织冷冻），以及关于孕前和妊娠护理、产前咨询和哺乳的指导，同时讨论了 TGD 人群的避孕方法和注意事项。

第十七章 性健康 ​

本章充分认识到性健康对 TGD 群体身心健康的深远影响，并提倡将性功能、快感和满意度纳入与 TGD 相关的照护中。

第十八章 心理健康 ​

本章讨论了管理成年 TGD 人群心理健康问题的照护原则以及心理健康照护和性别过渡照护的关系。心理治疗尽管可能有益，但不应作为性别肯定治疗的必要条件，并且不应提供扭转治疗。

  1. 译者注：原文为 health care professional 或 HCP，即医疗保健从业人员，以下简称 “医务人员”。 ↩︎

  2. 译者注：原文为 transgender and gender diverse，下文中将简称为 TGD。文中 “跨性别” 亦符合 “多元性别” 概念，二者并非互斥，详见 附录 B 术语表。 ↩︎

  3. 译者注：文化相对性（cultural relativity）指的是一类认为不同文化并无优劣之分、只能从特定文化本身出发理解而不能藉由其它文化的视角进行评判的观点。 ↩︎

  4. 译者注：原文为 gender affirming medical and/or surgical treatment 或 GAMST，即性别肯定的药物和 / 或手术治疗，以下简称性别肯定医疗。 ↩︎

  5. 译者注：Eunuch 指的是出生时指派为男性（AMAB），并希望消除男性身体特征、生殖器或生殖器功能的人，以及那些睾丸已经通过手术切除或通过化学或物理手段失去功能且认同自己为 Eunuch 的人，详见第九章内关于 Eunuch 的说明。 ↩︎

  6. 译者注：减害策略（harm reduction）指的是一类实践或公共卫生政策，旨在降低药物滥用、性交易、酗酒、自行用药等合法或非法行为的危害，即使不停止此类行为；例子如提供安全针头、安全套、代驾服务、普及用药知识等。 ↩︎

  7. 译者注：机构环境（institutional setting/environment）指人们在集体环境中生活和接受照顾的设施或场所，如监狱、养老院、精神病院等。此类环境中，个体不一定具有人身自由、个人同意权和自主权。 ↩︎